永山葉

謹守著我的一方天地

【蘇靖】20:02真情告白

愚人节苏靖24H活动活動文
這次才是真的,愚人節快樂😂


梅長蘇緩緩睜開雙眼,這一覺他睡了多久?腦袋昏沉沉的,意識有些模糊,身子也還有些發軟,不過,倒是比較沒有先前重病纏身的無力,這是怎麼了……

「…喔?醒了。」

「那……」

「醒了便好,表示這療法還是有點功效的,慢慢來,興許就能緩解他身上的毒。」白衣的男子淡淡一笑,繼而續道:「那麼,殿下可放心了?」

「……嗯。」

「所以?」

「依、依你便是。」

這聲音…是景琰……我的景琰……

梅長蘇費力的轉過頭,朦朧間只看見紅衣男子緩步離開了內室。

別走…景琰……

「景、景琰……」艱難的吐出心心念念的那個名字之後,一陣暈眩感襲來,僅是須臾,又陷入無邊黑暗。

「嘖,才剛醒就著急著要會情人,真真是個不省心的病人……」於是,白衣大夫一手搖著扇子,一手認命的搭上梅長蘇的手腕,仔細的把脈診治。


***


三天後,梅長蘇才算是真正的清醒了。

最開心的就是吉嬸了,宗主昏迷的這幾天,她可是按照藺少閣主與宴大夫開出的藥膳方子準備了好些雞湯補藥,現在人醒了,就能趕緊多吃多喝多補補。

連著幾日把補湯當水喝一般,饒是火寒毒尚未除盡的梅長蘇,臉色都好上了許多。

不單是臉色,梅長蘇連心情都相當不錯,那日宴大夫說了,已經尋到了能解火寒毒的方法,雖然得耗上個一年半載,而且之後一樣會畏寒怕冷,不過,享常人之壽是沒問題的了。

『禍害遺千年嘛!』還有個損友在一旁涼涼的補充。

所以,蕭景琰來訪的時候,看到的他就是眉開眼笑、容光煥發的模樣。

對坐在小几兩端,蕭景琰禮貌的先詢問:「日前聽聞先生身體不適,不知是否好些了?」

梅長蘇抬手作揖還禮,笑道:「已經沒事了,多謝殿下關心。」

往後也會沒事的,景琰,我能一直陪著你了…

「那就好……」

「殿下今日前來,是有什麼事嗎?」

聞言,蕭景琰的臉倏地一紅,低頭糾結了許久,才吶吶開口:「是、是有一件事……」

「殿下但說無妨,蘇某定會竭力相助。」

深吸一口氣,蕭景琰雙手握拳,像是用盡了全力才能說出以下的話語,「我知道目前大業未成,奪嫡路上也不宜有這樣的想法,但是…」

他抬起頭,認真的看著梅長蘇,繼續說道:「我有一個,自小就極為親近的好友,雖然他因為赤焰一案,與我生離十多年…」

聽到這裡,梅長蘇感覺自己的心微微顫抖著。

「其實,我、我們不單單是朋友,我…我對他有著誰都無法代替的感情,我知道,他對我亦然,即使不見容於世,我們也把對方擺在心上最重要的位置…我…我是愛著他的…」

梅長蘇看著蕭景琰,幾乎要被他眼裡的浩瀚情感淹沒。那是他的景琰啊,從不識情愁的懵懂少年,到現在能夠對他坦然的表白心意……

「他因為赤焰一案,受了很重的傷,削皮挫骨,換了容貌重回我身邊,默默的陪伴我、支持我,卻一直不肯告訴我他的真實身份。」

梅長蘇想抬起手,握住蕭景琰的,卻不知怎的,重如千斤……是愧疚吧,畢竟,自己的確是讓景琰獨力支撐了那麼久……

「不過還好,我找到他了。他便是赤焰少帥,林殊。」

「……!」

「小殊…」

「景琰…」梅長蘇終於勇敢的伸出手,現在,他什麼都不想管,只想把屬於他的蕭景琰緊緊的拉入懷裡。

不過,在觸及蕭景琰之前,那人卻回過頭,對著門外喊著:「小殊,你進來吧,我、我已經和蘇先生說了…」

什麼!?


***


梅長蘇看著對面挨著蕭景琰落坐的人,只想將桌上的茶具杯盤都給砸過去。

「我怎麼不知道,閣下還有個赤焰少帥這個名號……」

「你現在知道了。」

「蘇先生,你別怪小殊,他、他也是不得已的,畢竟赤焰一案未決,他的身份自然是隱密些好。」

「還是景琰體諒我……」

「……」

『林殊』和蕭景琰靠得極近,一邊說話還一邊伸手撫上對方肩頭,看起來相當親暱。

但是,梅長蘇便恨不得將那隻手給狠扒下來。

「耳聞林少帥也是霽月清風的君子,怎麼現如今……」語畢,頗有深意的上下打量了『林殊』稍稍圓潤的身形。

不過『林殊』也不以為意,還勾起嘴角笑了笑,「解火寒毒,得挫皮削骨,我可是狠狠折騰了兩年,自然得多多進補…更何況,不管我變成什麼樣子,景琰都會喜歡的,是吧?」

「嗯,不管小殊變成什麼樣子,我、我都喜歡,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好……」為了證實自己所言不虛,蕭景琰還伸手握緊了『林殊』的手。

「……」梅長蘇強迫自己深呼吸,把湧上心頭的怒意與妒意給壓下,「殿下可是想清楚了,我們走的這條路,是不能允許任何失誤的…」

「嗯,我想清楚了,小殊與我如同一人,就算讓我拿自己的性命去換,我也絕不皺一下眉頭。」蕭景琰看向梅長蘇,堅定的眼神閃動著耀眼的光芒,「今日之所以告知先生,是因為我還需要先生的扶持。只是,往後的所有籌謀,還請先生以保全小殊為第一優先。蕭景琰在此先謝過了。」

「蘇某受不起,殿下快快請起……」梅長蘇驚慌的扶起跪地行大禮的蕭景琰,看著對方堅定的神情,艱難的說:「蘇某明白了,一定遵照殿下的指示。」

「嗯,王府還有事,那麼我先離開了…」

「景琰!」『林殊』站起身,拉住蕭景琰,「我和你回王府不方便,還是先以目前的身份待在蘇宅可好?」

「好,你在這裡有蘇先生照護,我也安心。」

「不過,一日不見,如隔三秋啊……」『林殊』突然靠近蕭景琰的臉,抬手攏了攏他頰邊散落的髮絲,接著,無視梅長蘇帶著殺氣的目光,將自己的臉也湊了過去。

須臾,就看見蕭景琰滿臉通紅的轉身離開了。

然後,梅長蘇在蕭景琰走遠之後,終於如願的砸碎了桌上的茶盞。


***


「欸,好歹你也是我琅琊君子榜的榜首,怎的還不明白『動口不動手』的道理…」藺晨閃過了一個白瓷茶杯,看眼前人又拿起了茶壺,趕忙阻止:「別別別,那可是定窯白瓷,名貴的很,砸碎了我心疼。」

梅長蘇頗不情願的放下了茶具,倒不是因為價值連城的關係,而是比起洩憤,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弄清楚。

「……你騙了景琰。」

「彼此彼此。」

「藺晨…」梅長蘇有些無奈,「別和他鬧著玩,他不是你遊戲人間的對象。」

「誰說我鬧著玩了,靖王殿下怎麼說也是個拔尖的美人兒,就是看著,也賞心悅目啊。」

聞言,梅長蘇有些怔愣,藺晨莫不是真對景琰上心了。

「你…你若心悅景琰,也該以你原本的身份去…去接近他,而不是……」

聽到這裡,藺晨毫不客氣的打斷:「別說我,你自己也沒用原本的身份去面對他。」

「那也不能說你是林殊!」

面對梅長蘇略帶怒氣的質問,藺晨也不慌張,他悠哉的給自己倒了杯茶,「說了,又如何?」

「……你明知林殊是誰。」

「是,我知道,你也知道,可是……靖王殿下不知道。」

「……」

藺晨喝完茶、站起身,給自己理好衣衫,朝門外走去,臨出門前,方轉頭看向梅長蘇,輕笑道:「長蘇,認識你這麼久,我還是頭一次看到你這麼失態,『我的』靖王殿下可真是妙人啊!」

聽見藺晨的調侃,以及對於蕭景琰刻意強調的佔有,梅長蘇只覺心頭鬱結不散,手上一使力,還是捏碎了一個白瓷杯。

景琰,你怎麼能相信藺晨的話呢!


***


是夜,蕭景琰在王府裡沐浴洗漱完畢,正躺在床上準備休息時,腦袋裡又浮現了今天藺晨在他耳邊說的話。

『殿下,小殊現在可是恨不得把你給扒光了,壓在床上好好疼愛,宣示一下所有權呢…』

登、登徒子!大白天的,就能把這些渾話說的如此自然,實在是太不得體了,明日得好好說說他,即便是玩笑,也不能這般過份。

還在想著,就聽見窗戶傳來了叩叩兩聲。

蕭景琰雖感疑惑,但也還是起身披衣,開了窗,看見飛流和梅長蘇立於窗外。

「小…小飛流和蘇先生,你們……」

話還沒說完,飛流便拉起梅長蘇躍進屋內,只留下一句:「蘇哥哥,交給你。」然後自己又迅速的跳窗離開了。

「蘇先生,這是…?」

「蘇某有急事需要面見殿下,不得已出次下策。」

「先生請說…唔…」

梅長蘇的吻來得又急又快,在蕭景琰還沒有意識過來的時候,整個人已經被拉進對方的懷抱,他伸出手試圖推拒,卻被越摟越緊。

「唔……不……」

梅長蘇幾乎是不顧一切的親上去的。經過了早上的事情,他需要清楚的去確認,蕭景琰在他懷裡,蕭景琰是他的……也只能是他的。

一吻結束,蕭景琰手腳發軟,只能繼續偎在梅長蘇身上喘氣,梅長蘇心疼的輕拍他的後背,然後將人帶到床邊坐下。

「你…!」蕭景琰抬眼看向梅長蘇,含水的鹿眸裡有濃濃的控訴與委屈。

「殿下莫氣,蘇某踰越了。但…」梅長蘇輕輕嘆了口氣,「請先聽我說一個故事,然後,再決定如何處置我,好嗎?」

也沒等蕭景琰答應,梅長蘇就自顧自的說了起來,「從前,有兩個一起長大的好朋友,他們無話不談、形影不離,等到情竇初開之時,認清了心中所屬,便也互許終身,然後,在盛開的梅樹下牽著手,給了彼此第一個吻。」

邊說著,他感覺到蕭景琰的身子顫了顫。

「再然後,他們還是朝夕相伴,有時一同策馬出遊,有時一起去捉弄年幼的弟弟,但更多的時候,他們只是並肩坐著,在府邸的屋頂上吹風曬太陽,」似是想起了什麼,梅長蘇笑了笑,「有一回,兩人在屋頂上相擁睡著了,一直睡到天黑,最後受了涼,各自躺在床上養了三天才好。那是他們以為,分別最久的時間。」

「你……」

梅長蘇伸出食指,抵在蕭景琰唇上,「噓,我還沒說完。」

蕭景琰握住梅長蘇的手臂,不說話了。

「還有一回,他們在茶館救下了一個遭到惡霸調戲的賣唱女子,女子感恩圖報,送上自己繡的帕子給其中一人,那人生於皇家,不明白女子獻帕是示愛之意,另一人氣得跳腳,不管不顧的在茶館裡大聲嚷嚷,說你已經是我的人了,怎能收她的手帕!」

抬手,輕撫蕭景琰的臉龐,「那人聽了,立即就紅了臉,那模樣,就是天邊的晚霞也比不上……」

「後來,發生了一些事情,兩個人被迫分開十餘年,生離死別對他們來說是那麼遙遠的一件事情,卻還是說來就來,避無可避。」勾起嘴角,泛起一個苦笑,「幸好天無絕人之路,他們終於還是重逢了,即使相見不相識,但至少,已經能在最近的距離,守護最重要的人。」

梅長蘇抱住蕭景琰,「寶貝琰琰,現在,你知道我是誰了嗎……」

兩人心意相通之後,林殊總是纏著蕭景琰,說他想要一些與眾不同的特權,比方說,暱稱。於是,林少帥想了一堆奇奇怪怪的稱呼,像是親親、卿卿、娘子之類的,全都讓蕭景琰給打了回票,最後,極其勉強的接受了寶貝琰琰這個如同喊孩子的叫法。

林殊說,只有我能喊你琰琰,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寶貝。

蕭景琰淡淡地回,那我母親呢?

林少帥二話不說,把人給壓到床板上,好好的震撼教育一下。

「……」

「景琰?」

蕭景琰深吸一口氣,然後放軟身子,靠進溫暖的胸膛,「我其實…沒有想到你會這麼快坦白。」

「…什、什麼?」

「晉陽公主的名諱,我是從母親那邊知道的。」

「你…那你……」名冠天下的麒麟才子,此時竟然不知該說什麼,只能睜大雙眼,看著面前一派無辜的心上人。

「嗯,我都知道。」

「那…那藺晨……」

「…少閣主也知道,」蕭景琰有點心虛,面對梅長蘇充滿探究的目光,乖巧地老實招供:「呃,是他的主意……」

「……」

「小殊,你別生氣…」

「我沒生氣。」我只是很害怕失去你……

蕭景琰討好般的晃了晃梅長蘇的手,「我說的那些話,都是真心的,你…你是我很重要的人,今後可得以自己的安危為首要考量,知道嗎?」

梅長蘇挑挑眉,「嗯?很重要的人?」

想到自己今天的告白,蕭景琰瞬間紅了臉,「…對,很重要的人…欸,你別問了。」

知道蕭景琰臉皮薄,梅長蘇自然不敢逗弄得太過,不過,看見他臉蛋紅通通的樣子,倒是讓自己想起另一件事……

「今天,藺晨吻了你?」

「啊?」

「就是準備回王府那時候,你紅著臉離開的。」梅長蘇微瞇起眼,這種時候,他就只是個既小氣又小心眼的男人。

「喔…」蕭景琰偏頭想了想,雙頰又再度漲紅,「沒、沒有,他沒有吻我…」

「那你為什麼臉紅!」

「我……」

「蕭景琰!」

「……」這、這能怎麼說啊!難不成讓他把藺晨說的話,原原本本轉述出來嗎?蕭景琰逃避似的倒進床褥,拉過一旁的錦被蓋住自己的頭,不聽不看也不回答。

見此情景,梅長蘇更加確定藺晨趁機輕薄了他的寶貝琰琰。

「飛流。」

聽見梅長蘇喊他,飛流迅速的從屋頂上翻身而下,倒掛在窗邊,「蘇哥哥?」

「以後,只要看見你藺晨哥哥,不用客氣,都給我往死裡打……」

「好!」飛流的眼睛亮晶晶的,對於可以痛揍藺晨這件事,他一直是充滿期待的。

與此同時,蘇宅後院裡,正躺在床上好眠的藺晨,莫名的打了個寒顫,他伸手攏緊被子的同時,腦袋裡模模糊糊的想著,這天氣還真是說變就變……

呃,一股惡寒啊!

※※※

有看懂嗎?哈哈~
所有的不合理都是愚人節的鍋!(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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